1

区长夫人陈爱莲脸颊微红，一身酒气，扭着腰肢走出龙山大酒店，上了黑色丰田霸道。

刚开了一百多米，陈爱莲吩咐司机小宋停车，欢快地从后座下来，钻进副驾位，笑盈盈地看着小宋，满眼春水，说，张明权今晚不回家了。随后，侧身一把搂住小宋，嘟出红唇，送上香吻。小宋赶紧躲避，说，有摄像头。陈爱莲娇嗔道，看吧你吓的。

车辆在宽阔的龙山大道上行驶，陈爱莲说，材料已经准备好了，明天我会寄出去。

小宋说，你自己能撇清吗？

陈爱莲说，放心，这些年他收的那些现金和东西都没经我手，跟我一毛钱关系没有。

小宋说，再检查一遍，免得事没办成，把你搭进去。

陈爱莲心生感动，伸手捏了捏小宋的脸蛋，说，我的小傻瓜，你姐比你懂。说完，俯身探向小宋的跨间。小宋连忙说，开车呢。

陈爱莲说，你开你的，不耽误。说完，拉开小宋的裤链，释放出那根比他丈夫雄伟一倍有余的大宝贝，醉心地摆弄品尝起来，样子就像沙漠里快要渴死的人，得到了一筒冰淇淋。

车辆刚驶入峰华庄园别墅区，小宋一阵抖动，差点握不住方向盘。陈爱莲抬起头，用手指拨了拨嘴边漏出来的滑腻，脖子一伸，把满嘴的爱情吞了进去。

两人相拥进入别墅，一脚把门关上，红蛇一般的舌头使劲纠缠在一起。他们根本顾不上洗澡，飞速解除全身武装，向卧室移动，直到把对方摔在宽大柔软的床上。

半个小时后，陈爱莲尖叫几声，檀口微张，仿佛置身海面，一浪接一浪。慢慢平静下来，她转头亲了亲小宋帅气的脸颊，撒娇地说，你开车的技术越来越好了。

两人倒上红酒，赤裸着身体交杯痛饮。陈爱莲说，来，带你看点东西。拉着小宋就往地下室走。让小宋诧异的是，在堆满各种贵重礼品的地下室角落里，有一道暗门，下面还有一层地窖。

进入地窖，陈爱莲指着满屋子的东西说，到时啊，上面的那些会被没收，这里的呢，都查不到，以后都是我们的了。说着，打开一个箱子，里面装着满满的美金，又打开一个鞋盒，全是赤黄的投资金条。

小宋喜形于色，一把搂住陈爱莲，亲吻起来。他用余光瞟着满地窖的东西，猛然发现，角落里整齐码放着5个陈旧的箱子，箱体上用繁体字印着“贵州茅台酒厂”。

小宋的心脏猛烈跳动起来，心里默念，终于找到了，爷爷，小明可以为你报仇了。

2

2012年7月15日，龙山区爆出一个大瓜，常务副区长张明权因严重贪腐被纪委带走，举报的人居然是他老婆陈爱莲，两人迅速离婚。

半个月后，吃瓜群众还意犹未尽时，后续新闻又传了出来，陈爱莲跟张明权的司机宋春明好上了。这让所有人感到震撼和感慨，张明权为官30多年，巧取豪夺，心机算尽，好不容易弄到的家产、娇妻，都白送给了司机，真是可悲又可笑。

8月17日，张明权和陈爱莲的女儿，正在德国留学的张伊娜，闻讯跟男朋友王磊回国。

张伊娜向母亲明确表态，你绝不能跟宋春明在一起，这个司机肯定是蓄谋已久，想尽办法勾引你，怂恿你举报爸爸，目的就是霸占我们的家产。

陈爱莲针锋相对，你爸非法所得的财产都交公了，剩下的东西都是我的，我有权处置。而且我跟宋春明是真正的爱情，不管你说什么，我都要跟他结婚。

张伊娜无可奈何，男朋友王磊吹风说，你妈肯定藏了很多东西，如果都便宜了宋春明，我们怎么办？留学几年，啥也没有，如今国内房价和生活成本那么高，喝西北风啊？

两人冥思苦想，王磊灵感乍现，想出了一个绝招，他说，你去跟宋春明发生关系，这样妈妈就会因为宋春明搞她女儿，爱情梦破灭，进而怒不可遏，赶走宋春明。

张伊娜紧张地看着王磊，说，那不是给你戴绿帽吗？

王磊大义凛然地说，绿帽我能忍，家产被夺却不能忍，你放心去吧。

张伊娜长相娇美，身材火辣，勾引个把男人不在话下，这种事她有绝对的信心，关键是怎么让母亲“捉奸在床”。一番策划后，她决定给母亲一个最强烈的刺激。

9月10日，是陈爱莲的父亲去世三周年忌日，也是陈爱莲正式带宋春明去娘家见母亲的日子。这天，张伊娜精心打扮了一番，妆化得水嫩鲜美，不着痕迹，穿上黑衣，更显得皮肤白嫩，像支出水芙蓉，美艳不可方物。连陈爱莲都说，娜娜，你今天起色真好。

祭奠活动在公墓举行，张伊娜全程对宋春明放电，搞得陈爱莲有点摸不着头脑，女儿这是怎么了？

回母亲家后，陈爱莲跟母亲在厨房张罗家宴。张伊娜不会下厨，在客厅跟宋春明聊天。她对着宋春明搔首弄姿，一副千娇百媚的模样，时不时往宋春明的身上靠，向他频频发射肉弹。

宋春明被陈爱莲的女儿迷住了，内心的清明逐渐丧失。两人四目相对，火花四溅。

张伊娜胆大包天，看母亲和外婆都在厨房，一把拉起宋春明，进到外婆的房间。

古旧的书桌上摆着外公的遗像，张伊娜故意对着黑色的相框，一只手扶桌，一只手撩起黑色裙摆，朝宋春明翘起了美臀。

母女兼收，福气不小，宋春明挺出巨物，一杆入洞，荡起了双桨。

张伊娜悄悄拿出手机，选中母亲的号码，正准备按下拨出键，下体突然传来强烈的快感，搞得她不能自持，心里不停嘀咕，难怪妈妈那么喜欢他，真的好有实力，啊，比王磊强多了。又过了几分钟，张伊娜已经到了泄身的边缘，再不行动就错过了。她强忍着释放的冲动，拨通了母亲的电话。

陈爱莲寻到母亲房间，一眼看到宋春明正把女儿压在父亲的遗照前，抽羊角风似地抖动。

陈爱莲啊地惨叫一声，猛扑过去，拽住宋春明，劈头盖脸一通抓挠，嘴里厉声痛骂，眼泪混着鼻涕喷得到处都是。

张伊娜达到了目的，血缘永远大于爱情，陈爱莲再舍不得宋春明也没办法，这个天大的丑闻她担不起。对女儿，她又能怎么样？虽然心里大概清楚是怎么回事，但日子还要过。

第二天，宋春明到别墅清理自己的物品，装车带走。期间，他趁陈爱莲躲在卧室哭泣的时机，悄悄带着搬运工去了趟地窖，搬走了那5箱茅台酒。

3

2013年4月3日上午，张伊娜来到龙山派出所报案，称宋春明从她家盗走5箱珍贵的陈年茅台酒。梁耀球接待了她。

张伊娜说，去年我妈跟宋春明分手的时候，酒就不见了。当时我跟我妈都不知道这种酒的价值，所以没说什么。前几天，嘉德拍卖行春拍路演，杂项清单里出现了我家的5箱酒，每箱起拍价居然标到70万，这个我们实在无法容忍。

梁耀球问，你怎么知道拍卖的5箱酒，就是宋春明从你家盗走那些酒？

张伊娜说，这种酒存世量很少，谁能一下子拿出来5箱，肯定是我家的。

梁耀球去了一趟嘉德拍卖行，了解了酒的情况。

嘉德的工作人员说，这批酒的名叫五星矮盖酱茅，是茅台酒厂70年代的产品，品质极高，很少见了，拍卖记录曾经到过每瓶16万元，整箱拿出来拍，还是第一次，更别说是5箱了。我们把起拍价定在70万，也是因为这次数量比较多，按正常估价，这批酒的价值远远不止这个数。既然你们是办案，我们可以透露拍主姓名，他叫宋春明。

第二天，派出所传唤无业人员宋春明。

宋春明说，这批酒是贪官张明权从我爷爷手里抢走的。我是贵州人遵义人，爷爷在红军长征时期跟队伍北上革命，解放后回到老家务农。70年代的时候，遵义市为了表彰我爷爷的功勋，送来5箱茅台酒。

87年的时候，大学生张明权来我们乡挂职副乡长，他第一次来我家探望我爷爷，看上了那5箱酒，提出要买，被爷爷拒绝了。后来他又提过几次，都没得逞。

那年严打，我父亲突然被派出所抓了起来，说是流氓罪。爷爷当时说，该来的还是要来，酒保不住了。于是，爷爷亲手把酒送到了张明权的宿舍，爸爸也被放了出来。

之后，爷爷精神就出了问题，老是傻兮兮地笑，笑起来没完没了，酒也越喝越多，没过几年就去世了。去世前，爷爷已经不能说话了，留下了一张字条，写着：千万别去找张明权要酒。

说完，宋春明擦着眼泪，掏出了一个塑料小袋，里面有一张发黄的纸，上面是繁体字写的“千万别去找张明权要酒”。

宋春明接着说，后来我当了汽车兵，退伍后来到龙山区。当时，我发现张明权正在经贸局当局长，心中暗喜，看来报家仇有望了。

我托部队领导牵线，找关系进了经贸局，成了车队的一名普通司机。后来我找机会慢慢接近张明权，表现得既老实又灵活，赢得了张明权的信任，顺利当上了他的专车司机。

我承认，跟张明权老婆的事，都是我的策划。

陈爱莲是个单纯的女人，她什么都不缺，就是缺爱。

张明权长期醉心官位和财富，对老婆冷淡粗暴，只是因为她长得漂亮，把她当成泄欲的工具而已。而且陈爱莲没有给他生个儿子，他更加不满。

我暗地对陈爱莲百般呵护疼爱，让她彻底相信遇到了真正的爱情，不能自拔。

然后我有意无意地提出搞掉张明权，听者有意，这个提议像颗种子，很快在陈爱莲心中深根发芽。

老婆举报老公贪腐简直太容易了，陈爱莲花了半年时间，搜罗了一大堆张明权的罪证，准备了两份，分别实名送去了纪委和检察院，一招致命。

我一直在旁边看着这些事的发生，等待这个摊子烂透时，拿回那5箱酒。

我的目的只有一个，就是爷爷的5箱酒，至于搞他老婆，那是达成目的的手段，虽然搞他老婆也可以算作报仇的一部分。

梁耀球听得目瞪口呆，好一个心机男，为了家仇，隐忍多年，拿回自己的东西，厉害！

经过多方调查，并询问张明权本人，那5箱酒确属宋春明爷爷所有，系张明权通过不正当手段，豪夺所得。所以，宋春明虽有盗窃行为，但标的物归属权在宋家，按法律规定，盗回本属于自己的物品，不以盗窃罪论处。张伊娜和陈爱莲只能认怂。

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，5箱珍贵茅台酒的消息传得满大街都是，嘉德拍卖行的春拍会如烈火烹油，急剧增温，无数双好奇的眼睛，盯在了这5箱酒上。

4

张伊娜和王磊跟母亲商议，这批茅台酒极具收藏价值，有价无货，以后价值还会飙升，不能落入外人手里，必须把它抢回来。

陈爱莲提到宋春明，恨得牙根直痒痒，俨然已经没了之前的爱意。她说，我不是舍不得这些酒，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。

陈爱莲把两人带到了地窖，打开了里面的箱箱柜柜，指着里面的人民币、港币、美钞、金条，说，这里怎么也有上千万了，你们去吧，一定要把酒抢回来。

5月18日，嘉德春拍会杂项专场在龙山大酒店开锤。

在一些玉器、文玩之后，下午3点半，矮盖酱茅登场。

工作人员细心地拆开陈旧暗黄的酒箱，取出其中一瓶，晃了晃酒瓶，用强光手电筒照射瓶身，解说道，瓶口蜡封完整，酒体饱满，酒花经久不散，虽有少量跑酒，符合年代特征，品相十成。

优雅的拍卖师小姐用甜美的声音说，矮盖酱茅非常珍贵，整箱价值更高，本次拍卖按箱竞价，价高者得，拍得一箱即按5倍价格得5箱。起价70万元人民币每箱，现在开拍！

坐在第一排的张伊娜和王磊果断举牌。

8号买家70万。

80万，请出价。

90万，这位先生。

110万，这位小姐。

8号，150万，8号，150万，请出价。

200万，价格来到200万，请注意，5箱总价已到达1000万。

220万，这位先生。

19号先生，249万，请继续出价。

这边电话委托270万。

张伊娜开始犹豫，王磊在一旁催促，举牌啊。

张伊娜举牌。

280万，8号买家出到280万。

300万，19号先生，300万，请继续。

张伊娜鬓角开始出汗，紧张地看着王磊，小声说，看样子，恐怕不够。张磊说，别怕，这次只能成功。

电话委托，320万，各位买家，320万。

现场已经很少人出价了，5箱酒，近2000万的价格，让人心慌。

330万，8号买家继续出价，330万。

太疯狂了，电话委托，350万，各位，350万。

王磊咬牙切齿，对张伊娜说，这个电话委托太可恶了。

张伊娜说，要不放弃算了。

张磊举手示意拍卖师稍等，拿起电话就打，嘀咕了几句，对张伊娜说，我找了资源，还能撑住，超过400万就算了。

张伊娜举牌，360万。

电话委托，370万。拍卖师激动地喊。

张伊娜紧张得手直哆嗦，不敢举牌。张磊心一横，抢过号牌，向拍卖师示意，380万。

全场一片静谧，所有人都看向电话委托席位，等待着那个神秘的电话委托。可是，电话再也没有响起。

拍卖师兴奋地喊话，380万第一次，380万第二次，380万……成交！恭喜8号买家，以380万的价格，拍得珍贵的矮盖酱茅5箱，总价1900万。这真是嘉德拍卖史上的一件盛事，茅台酒价格的记录从此改写。谢谢8号买家！

张伊娜和王磊心肝都在颤抖，1900万，5箱酒，值还是不值，他们已经失去了判断能力。

这时，在一间简陋的出租屋里，宋春明放下电话，悠然地靠在枕头上，心里暗念，爷爷，对不起了，我把您的荣耀卖了，不过价钱不错。

5

陈爱莲搬空了地窖，精神恍惚地把躲过纪委，留下来的财富，悉数交给了女儿和未来的女婿。没想到，王磊说，妈，我还借了300万，高利贷。陈爱莲目瞪口呆地看着王磊，默默地拿出了别墅的房产证，说，抵押吧。

一周后，张伊娜和王磊跟拍卖行完成了交割，把5箱茅台酒搬回了别墅。

瘦死的骆驼比马大，6月18日，张伊娜和王磊的婚礼在龙山大酒店盛大举行。陈爱莲认为，家里虽然基本被掏空了，但女儿的婚礼绝不能掉价，亲朋好友都要到场观礼。

为了展示张家的气派，陈爱莲果断拍板，拿出两支矮盖酱茅作为主桌用酒，要让王磊的爸爸妈妈、舅舅婶婶们，感受一下，63万一瓶的酒是什么滋味，我陈爱莲是什么人。

婚礼进行到高潮，陈爱莲站了起来，举起茅台酒瓶，向全场展示，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，一睹矮盖酱茅的风采。

只见陈爱莲看着酒瓶背面的标签，大声说道，这个酒纪念的是“三大革命”运动，今天我们喝了它，希望娜娜和磊磊继承革命传统，发奋图强，携手共进，创人生辉煌。全场热烈鼓掌。

陈爱莲撕开瓶盖外层的红色塑料封膜，又用指甲仔细刮掉瓶口的红色蜡封，拿起开瓶器，旋入软木塞，轻轻一拔，只听“啵”的一声，开了。

陈爱莲把瓶口凑近鼻子，闻了闻，眉头皱了起来，又闻了闻，皱得更深了。所有人都好奇地看着陈爱莲，只见她慌里慌张地抄起一个红酒杯，酒瓶侧倾，一股黄色的液体流了出来，在杯里翻腾出一层泡沫。

新郎官王磊赞道，酒花真好。

没想到，陈爱莲厉声说，闭嘴！

陈爱莲把杯子凑近嘴边，浅浅尝了一口，突然“噗呲”一下，全吐了出来。现场一片哗然。

张伊娜不解地喊，妈！

陈爱莲突然哇地一声，哭了起来，边哭边撕心裂肺地对女儿叫道，这哪里是酒，这是尿啊！

6

1900万，买了5箱尿。这就是陈爱莲母女干的事。她们找到嘉德拍卖行，要求全额退款。拍卖行说，合同里已经写明，本行不对拍品瑕疵承担担保责任，尽管去告，法院也会支持拍卖行。

她们又找到宋春明，先是言语威逼，要其把拍卖所得交出来。然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，求他可怜可怜她们母女。

宋春明从头到尾只有一句话：关我什么事。

陈爱莲和张伊娜走后，宋春明细细回想起以前的事，忽然忍俊不止，进而大笑，久久停不下来。

原来，当年宋春明的爷爷，在张明权第一次登门的时候，就看出这个领导心术不正，预判这几箱酒很难保住。

嗜酒如命的老爷子，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佳酿。于是，背着家人，偷偷喝了起来，越喝越痛快，越喝越不够。

老爷子年纪大了，每次喝得尿急时，就往空酒瓶里撒，加上天生的幽默感，他又把瓶盖塞回去，封上红蜡，熔好塑料贴膜，弄成原来的样子。也是因为当年酒厂的包装工艺一般，老爷子的手艺完全可以乱真。

时间一长，5箱“矮盖尿茅”诞生了。

当张明权弄了个莫须有的罪名，把宋春明的父亲抓起来时，老爷子乖乖地把5箱“茅台”交了出去。

老爷子每每想到这个事，就忍不住大笑，家人还以为他被抢了酒，精神出了问题。

老爷子越觉得好笑，就越想喝酒，度过了一段神仙日子，直到中风的那一刻。

当时老爷子已经说不出话了，他担心家人以后去找张明权讨要那5箱酒，挣扎着写了个字条：千万别去找张明权要酒。

结果家人误会了，以为老爷子是怕了当官的，怕家人去惹麻烦。

宋春明笑得眼泪流了一脸，念叨着，爷爷，你真是绝了！

很快，宋春明离开了龙山，带着巨额财富回到贵州遵义老家，开了一家汽车修理厂，平时喝喝酒，带带学徒，日子过得安闲自在。据传，他回去后，再也不喝茅台酒了。

2015年7月，我警校毕业，到龙山派出所报到。当时，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两年。但派出所食堂的饭桌上，师兄们最喜欢八卦的还是这件事，每每说到精彩之处，满堂哄笑，难免有人会把饭喷得到处都是。

就在前几天，2022年5月16日，阿里拍卖上线了一瓶1992年生产的“汉帝茅台”，从起拍价3999万元，一路拍出了99亿的天价，让人啼笑皆非。我看着这个新闻，想起了那5箱“矮盖酱茅”，1900万，仿佛已经是很久远年代的事情了。

文/彭坚

图/来源网络，侵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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